郁聆山也没有再聊下去,许识心里咳了声,往她那边走,在她跟前蹲下。
郁聆山的香水味一下子就飘了过来,清清爽爽有点兰花的气味,特别好闻。
她问郁聆山:“亲哪里?”
郁聆山手撑着下巴,看着许识的眼睛:“你想亲哪?”
许识不自禁地咽口水:“没想亲哪。”
郁聆山把左脸偏了过来,食指轻轻在上面点了两下。
原来是亲脸颊,许识稍稍松了口气。
郁聆山的手指很长,指甲很干净,不像她这两天见到的其他老师,指甲上全是粉粉花花的美甲,许识盯着她的指甲看,心里想着是要缓缓亲过去,还是一下子亲过去。
郁聆山的手指还放在脸上,她亲过去会不会亲到她的手。
要是亲到她的手该怎么办?
“我家有个小朋友,和你差不多大。”郁聆山突然开口说话。
许识有点不好意思下嘴,索性就就停在这等郁聆山说完。
她继续道:“她一喝了酒就喜欢亲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许识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有其他话可以应:“我这么大的不是小朋友。”
郁聆山终于把手指从脸上收回去了,但仍旧撑着下巴,也问许识:“你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许识说:“我是大朋友。”
许识被自己逗乐,但又马上觉得和郁聆山开玩笑不太合适,于是咳了一声收敛起来。
郁聆山又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说她为什么亲我?”
许识想了想:“她应该是喜欢你。”
不知道这个回答有什么好笑的,郁聆山几乎是立马就笑了起来,笑得还挺开心的。
许识是笑不出来的,她还在想要怎么亲过去。
怎么弄啊……
“怎么,”郁聆山又拿起一颗草莓:“就亲个脸要酝酿这么久?”
许识:“不是。”
郁聆山咬下半颗:“没亲过别人?”
许识摇头:“没有。”
郁聆山表情一下子就有兴趣了:“别人的脸蛋也没亲过?”
许识摇头:“没有。”
郁聆山又问:“那嘴呢?”
不等许识回答,郁聆山眼睛一眨,突然伸手捏住许识的下巴,脑袋一歪,整个人都凑了过去。
郁聆山的呼吸一下子就过来了,温温热热的还带一丝草莓的香味,许识吓了好大一跳。
“不躲?”在唇和唇几乎要碰到的时候,郁聆山问她。
许识连忙后退一步,也瞬间把憋着的气吐了出来。
郁聆山轻轻笑了一下,说了句“好了不闹了”,就把手上剩下一半的草莓往许识嘴边递。
许识有点被吓懵了,郁聆山喂过来她就吃,等到嘴里了她才发现自己吃了什么。
郁聆山问:“甜吗?”
许识诚实回答:“有点不甜。”
郁聆山被逗笑了,用手勾勾许识的下巴:“太乖了吧。”
许识把草莓咽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聆山又说:“以后我吃草莓尖尖,你吃剩下的,可以吗?”
许识下意识就想说可以,郁聆山却帮她回答了:“当然不可以。”
许识:“……”
许识好难……
郁聆山没有再为难许识,还给许识喂了一口草莓尖尖,自己把剩下的那部分吃了,然后又当着许识的面把裙子脱了。
是的……
郁聆山的身材是真的好,或许是许识心术不正吧,她偏过头去的时候发现墙边有一块瓷砖,它正好能看见朦朦胧胧的郁聆山。
许识只躲了瓷砖半秒就不躲了,好像不是明目张胆地瞧着,她就能把自己说服。
“给我拍照了吗?”
郁聆山在绑腰上蝴蝶结的时候这么问许识。
许识赶忙把视线收回来:“拍了。”
她点开手机,准备给郁聆山检查。
郁聆山却说:“不看了,你坐那么远也拍不了好东西。”
许识点头:“确实。”
郁聆山把衣服穿好再补个妆,顺便也稍带给许识弄点妆。
在许识涂了口红抿嘴唇的时候,郁聆山盯着她的唇有点出神,许识以为自己抿得不均匀,就再抿了一下。
郁聆山笑了一下,接着一个抬眼,直接和许识四目相对。
她说:“如果我是同性恋呢?”
许识心突然揪了一下,然后一瞬间,她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好像此刻说自己是同性恋的人是她而不是郁聆山。
“那,”许识有点结巴:“那怎么办?”
郁聆山:“你说怎么办?”
许识有点愣:“我不知道。”
郁聆山笑了起来:“你在紧张吗?”
许识眨了一下眼睛。
郁聆山更笑了:“你紧张什么?”
许识很想说我没有,毕竟郁聆山是不是同性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事实,她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了,很离谱。
郁聆山伸手帮许识整理刘海,嘴里道:“放心,我是直的。”
许识莫名心虚:“嗯。”
郁聆山又说:“但你可以是弯的。”
许识赶紧摇头,超大声道:“我不是!”
郁聆山笑了一下,轻缓道:“别激动。”
郁聆山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许识周旋,把许识的脸弄到她满意后,她再从柜子里拿了两个包,一个给许识一个自己拿着。
许识反正听话就对了,而且她发现她听话了郁聆山就会变得很开心。
她挺喜欢看到郁聆山开心的,也喜欢看郁聆山笑,她笑起来特别好看。
两人一起下楼乘车,没多久就到了酒店。
“晚上都谁?”进了门,许识问郁聆山。
郁聆山:“十多个,都是圈里的。”
许识问她:“什么圈?”
郁聆山:“姬圈。”
许识顿住:“啊?”
她本意是想问是郁聆山的珠宝设计圈还是吴老师的圈子,没想到郁聆山这么回答了。
许识疑惑:“不是见吴老师吗?”
“是见吴老师,是我们圈子的,”郁聆山无奈:“和你开玩笑好费劲。”
许识哦了声。
郁聆山又道:“明明你也不是不会开玩笑。”
她又又道:“就是不和我开玩笑。”
她又又又又说:“不和郁聆山开玩笑。”
许识完全不敢讲话。
两人到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了,有面生的,有面熟的,许识跟着郁聆山和大家打了招呼就一起落座了。
许识以为郁聆山带口中的和吴老师见面就是晚上这个饭局,她还在吃饭的时候偷偷合计着,一会儿怎么样趁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偷偷去和吴老师喝一杯,怎么样要个签名,然后怎么样等散场了迅速拍一张合照。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顿饭大家不是在热闹就是在热闹的过程中,吴老师身边始终有人,她根本插不进去,而她更没想到的是,这顿饭结束,换了下个场,竟然只有他们三个人。
然后他们到了一家茶馆里,郁聆山已经让服务生离开了,她坐在茶几前给大家泡茶。
一开始是郁聆山在和吴老师聊,想来是聊郁聆山的老师,说她最近过得滋润,也拽的很,很难请,吴老师还说郁聆山师徒俩一个脾气,后来不知道话题怎么引的,吴老师很自然地就和许识聊上了。
也都是闲聊,问许识什么是时候毕业的,问许识毕设做了什么,说许识的导师他也认识。
后来听说许识现在的工作,吴老师不遮掩地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然后他又聊到了下个月的一个比赛,问许识感不感兴趣。
“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弄个名额。”
吴老师话说得很随意,好像说的是个穿个拖鞋套个外套就能去的比赛,但“青介杯”许识怎么不知道,四年才办一次,参赛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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