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一拍大腿:“诶!这就对了!”
方芝一拧身子,又要转过去了。
陈念赶紧伸手拽住了她被子,扯出个小帐篷:“其实你还可以学学我。”
方芝:“????”
陈念:“你听得懂我是怎么恶心我大伯母的吗?”
方芝脸皱巴得不行。
陈念:“看来是能听懂一点,我这才叫高,以牙还牙,兵不刃血,安全健康。”
方芝:“我说不了那么多话。”
陈念:“我给你教……”
方芝一脸嫌弃:“你话太多了。”
陈念:“………………”
我话多,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祖宗吗?
陈念受伤了,陈念不说话了,陈念手还拽着方芝的被子,嘴巴已经瘪起来了,眼神也已经委屈上了。
方芝看着她,开始咬自己的嘴唇,咬得下唇红艳艳的,而后从被子里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拍在了陈念的脑袋上。
“睡觉。”方芝道。
人还是转了过去,陈念盯着她的后脑勺,唇角扬起来。
往后的时间里,方芝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安定,陷入了沉静的梦乡。
陈念很久没睡着,她把自己刚才同方芝说的话反思了一遍,挑出些不到位不够好的地方,决心以后改正。又认真思考了些教育问题,决定后面多看几本相关书籍。
就这样,想东想西,好不容易想得意识模糊了,窗外的鞭炮声又炸了开来。
往后十来年,过年的鞭炮声会炸得越来越大,但再往后,城市里便限制了烟花爆竹的燃放,只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会有盛大绚烂的烟花表演。
陈念同方知著看过很多次烟花,她们往往会定最高的酒店,不论多贵。
当烟花绽放时,脚下人潮汹涌,往上,却只有方知著的笑脸。
陈念拿着相机,记录下了很多这样的时刻。
如今,没有相机,陈念只能把这声音,这背影,这暖烘烘的夜晚,全都记在脑袋里。
鞭炮声最热烈的时刻,陈念看着熟睡的方芝,轻轻道:“新年快乐。”
方芝翻了个身,人没醒,但大概是热,胳膊腿都伸了出来,
搭在了陈念的被子上,沉甸甸的。
她的头发散乱着,小巧的鼻翼一翕一合,仿佛也在同她说,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设置了防盗,比例是90%,时间是72小时。然后和大家说明一下,这本书我打了完整的大纲,篇幅较我之前的文来说,应该会长不少。会有时间流逝大法,但不会一下子就变到了成年。因为童年和青春期都是非常重要的时期,拯救一个人,我希望可以给她美好的成长经历。还是那句话,我会好好写,认真写,不急不躁,也希望大家可以陪伴我,陪伴芝芝念念的成长~~~
第24章
初五过后, 大人恢复了上班,小孩也走完了亲戚。
本来应该是赶作业的日子,但由于陈念早早地就把那无聊的二年级寒假作业写完了, 所以她的日子非常悠闲。
在她又带着方芝在妈妈跟前绕了一圈之后,刘春花忍不住了, 朝她挥手:“一边去一边去,这边乱七八糟的, 那剪子, 小心别碰着了……”
话音还没落, 陈念就操起了巨大的衣服剪,咔嚓咔嚓朝方芝挥了挥。
刘春花:“……”
方芝冲陈念挑了挑眉, 下一秒刘春花的巴掌就落在了方芝的脑袋瓜上:“听不听话啊!长不长记性啊!是不是闲得慌啊!!!”
陈念放下剪刀, 冲妈妈嘿嘿地笑:“挺闲的, 今天天气不好啊。”
刘春花给她下了任务:“奥数比赛你必须给我拿八十分以上。”
陈念:“妈!你瞧不起我!!!”
刘春花:“????”
方芝:“阿姨,念念说她能拿前三。”
刘春花:“哇哦……”
方芝:“在前三都是满分的情况下。”
刘春花:“……”
刘春花:“安良市吹牛大赛你绝对能拿第一。”
陈念:“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念转头问方芝:“你希望我拿第几?”
方芝:“都行。”
陈念:“我希望你入学考试拿前十。”
方芝顿住, 改变了说法:“我希望你拿第一。”
陈念抓住方芝的手猛拍了一下:“成交!!!”
两人当下便不玩了,溜回了陈念的卧室。
方芝差一学期的课,陈军杰本来说要请个老师给补,但陈念拍着胸脯立下了军令状, 说方芝的课她来补。
陈军杰不放心,直到陈念让他出了几份二年级的卷子, 陈念全都做对了, 这才愿意试一试。
陈念翻看了一二年纪的课本和教辅书,给方芝定了寒假补课计划,但可惜的是,总是有事耽搁,而且方芝到底是个小孩, 她虽然爱看书,却对学习的兴趣并不大。
陈念一边想尽办法督促她学习,一边又心疼她放个假都不能好好
玩耍,所以眼看着开学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她们的学习计划却还落下一大截。
陈念参不参加奥数比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方芝得通过入学考试。
两人打了赌,学习便更有动力一些,陈念给方芝布置完了题,方芝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就趴在陈念的书桌上看起来。
陈念拿着本小学奥数,看一眼题,看一眼方芝,昏昏欲睡。
其实奥数题还蛮难的,她要真想考高分,得好好复习一下那些被遗忘的数学公式。
但她没打算考高分,因为凭着年龄优势做一个小天才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压根就不是学霸的材料,小学初中认真看下书还可以混个好成绩,等到了高中,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拿得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大脑发育是跟随着这具幼小的身体一起成长,还是会按照她原本的年龄逐步萎缩。所以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要给自己搞什么天才人设的比较好,省得到时候年龄大了跌落神坛,让父母失望,让一把年纪的自己伤心。
想通了这点,陈念这赌打得便十分轻松。
方芝哼哧哼哧地背课文,她翘着个脚嗑瓜子,方芝皱着眉头做算数,她躺在床上书盖着脸睡觉。
很快到了奥数比赛的日子,考试就一门,时间定在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考试地点不远,吃完午饭后,刘春花骑着自行车将陈念送到了考点。
一个半小时后,陈念出了考点,提前酝酿了下情绪,以便父母早日接受现实。
还是妈妈来接她,但自行车旁还站着方芝。
陈念瞅着方芝,沮丧的脸一下子笑开来,跑着冲过去,问她:“你怎么来了呀?不是说好了我考试做题,你在家做题吗?”
方芝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写的卷子:“我做完了。”
陈念歪了歪脑袋:“我……”
眉毛眼睛抖了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呜我没做完……”
刘春花:“????”
方芝:“……”
陈念:“哇太难了,实在太难了,前面的题就够难了,还有附加题。时间也不够,旁边坐的都是三年级四
年级的哥哥姐姐,就我个子低……”
刘春花:“个子低脑袋瓜子也不好使吗?”
陈念抹一抹虚假的眼泪,抽抽搭搭:“当,当然,个子低,脑袋小,脑袋小了脑细胞少,脑细胞少了可不就不好使了吗……”
刘春花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呼噜了两把:“可怜的你,小脑袋瓜子考个试就用完了。”
陈念:“可不。”
陈念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方芝:“但是你也不要觉得你赢定了,说不定别人比我考的还差呢……”
就是要这种感觉,要给敌人大的希望,但同时也要给她不确定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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