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容姓的太叔公在族群里本来就是搅屎棍的角色,被人巴结奉承惯了,哪里受得了容媗这样的冷嘲热讽,气得直翘胡子破口大骂
容媗目光森然,从这几个老不死的身上一一扫过道:“我容家的产业,我爱怎么败怎么败,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十多年前你们任凭这姓秦的恶狗侵占我容家的财产却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如今却又助纣为虐想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欠你们,也无须看你们脸色。”
说完不待几个老人说话,容媗声音如刀,铿锵宣布:“当年秦贵是作为上门女婿入赘容家,如今德行有失,我容媗今日要休夫。”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在秦贵的头上,几个太叔公也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话。
因为从身份上来说,容媗此举,并无差错。
当然,以前任何时候,容媗想休夫,都是可以,但她无法放下容家以前的财富就这么被秦姓小人给霸占,一直隐忍至今,如今她已站稳脚跟,便无需再有任何顾虑。
“刚好家中几位老人都在,可以做个见证。”容媗将早就拟好的休书往几人面前一摆,惊得秦贵面色煞白。
秦贵是万万没想到,今日本来想借机将容媗赶下台来,没想到却让自己下不来台,他哆嗦的双唇冲着几位老人道:“使不得啊太叔公使不得。”
“秦贵,往时你若是老老实实经营家里的生意就算了,但你勾结外人来迫害自家产业,这也太不厚道了,这我没办法继续帮你。”三太叔公摇了摇头,驼着背出门去了。
秦贵忙拿起休书一看,上面写着他勾结外人瓜分容氏产业,连呼冤枉。
容媗直接将他最爱的小妾七姨太叫出来当面对质,他与白临勾结一事瞬间都被抖落出来,其他老人纷纷摇头,表示不太愿意再淌这摊浑水,毕竟从容媗的态度多少可以猜出,秦家产业多半已经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中了,秦贵这边是无力回天,继续跟着闹,待日后说不定会被容媗秋后算账。
秦贵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被赶出了来流落街头。
秦家大门的牌匾也终于恢复成了容字。
对于秦贵之前娶的那几个姨太太,容媗算是大方一回,给她们分了遣散费让她们回家。
而立了功的那位七姨太,自然得了一笔不小的回报,开开心心的捡着包袱回乡下去养老了。
接下来容媗再把府上与秦贵有关的人和物,全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于是不要多久,整个乐山县的人都知道,秦贵被容媗给休了,昔日的容家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白芷:老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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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秦贵出事之后, 白临一开始也觉得心中惶惶,生怕容家那把火给烧到自己的身上,但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动静, 又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货源自动送上门不说, 而且还有一半的钱不用自己出。
倒是秦贵, 成了一个十足的冤大头。
熟练技工的加入,白家的作坊也比之前提早一个月进入生产期, 白临整个人心情都是起飞的, 连走路都带风。
白福鸿早在七月份的时候就提前出发去永和洲参加乡试,如今已有一个多月, 看日子也快回来了。
白临其实也可以预测到自己这个儿子能中举的机会不高,心中颇有些遗憾,而且自从去了刘家,看到刘亨的女儿刘念念,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可自己的儿子还自持清高, 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白家未来的担子还不知道要如何交到他手上。
越想越来气, 只想等人回来后再好好说上一顿。
八月下旬, 去永和洲参加乡试的白福鸿终于回到家中。
面对父亲凌厉的眼神, 一句话都不敢说, 低着头,下巴快戳到胸膛处。
“废物, 简直是废物,念了那么多年书,请了那么多的先生, 连个尾巴都摸不上。”一向温文尔雅的白临变得异常暴躁。
这段时间以来,白家的事业进展异常顺利,只是从秦贵手中接手过来的那些棉织品产业还没有能进入生产阶段,同时在这背后也隐藏着巨大的隐患,就是前期投入过大,一下子启动四家大规模的作坊,单是房屋建设和工具设备的安装已经花费很大一笔银子,加上工人入驻后要结算的人工费用,这是也一笔不小的数目。
情况尤为突出的是从秦家挖过来的那些熟手,除了秦老爷的授意,同时还允诺了更高的工钱,先前对方答应的那部分钱,也只够撑到月底,如今秦府已经变天,秦家的招牌不复存在,秦贵也不知所踪,如果生产出来的货没有能够及时销出去,那将面临着极大的危机。
北流城的第二批货马上就要到了,光是货款就是好大一笔,可如今棉纺织品的作坊还没建成,现在只能先将人工转移到自己的蚕织品作坊里面帮忙。
当时能爽快地答应秦贵是因为他们二人预计两个月内能搞定容媗,一旦容媗从秦家除名,秦家的棉织品产业又悉数回到秦贵手中,先前挖过来的人工也可以重新调回秦家的棉纺织作坊,还有从北流城那边截过来的货最后也会重新回归秦家。
白临当时打的主意不是图秦家后续的利润和报酬,他根本就是想一口把秦贵的产业给吞下,变成自己的产业,再慢慢将秦贵给踢出局。
现在秦贵是出局了,但这后续的钱跟不上,相当于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白临也意识到自己过于鲁莽冲动,前期投入太大,拉跨了整个进度。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咬咬牙干下去,只要能把这些全都吞下消化掉,那整个乐山县,乃至整个永和州,上至整个大周,都将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又变得斗志昂扬。
只是看着自己儿子一副不思进取的样子,忍不住犯难,到底还要不要走科举之路,还是让他回来跟自己处理家中的产业算了。
在没想好之前,仍不妨碍他对白福鸿横眉竖眼地挑刺。
白福鸿这一训就被训了一个上午,白临的嘴中根本就没有一句认同或夸赞的话,让他觉得有如废物一般,一无是处。
越想越觉得心中憋屈,从小到大他就没怎么挨骂过,这次白临让他滚的时候,他也难得地倔起了脾气,二话不说摔门而去。
白临看着他这样的态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白福鸿出了家门之后,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往哪去,从永和州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盘缠早就被用完,问母亲拿银子,却被告知所有现银都让父亲收了去,说是家中产业这段时间正好是投入期,开支较大,让他没事就不要往外跑乱花钱。
没钱又没自尊,走在街道上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丧家犬,没人将自己放在眼里,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在叫他,转身一看,是同个书院的司马良才。
两人同时富家子弟,平时也没少一起玩,算得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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